脸谱里的"糟粕"不去也罢

看了何金海的《京剧的脸谱》，感觉说得在理，可是呢，又觉得那些不是"优良品种"的脸谱不能全部淘汰。
京剧由于起源于封建社会，加之所表现的故事大都根据古典小说、民间传说而来，很多脸谱在设计上难免有迷信的色彩。而这又应该算是京剧脸谱的一大特色吧！比如杨七郎那独一无二的虎字脑门、孟良头上的的红葫芦等等，这些宿命因素，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给人一目了然的感觉：凡是脸上有通天"寿"字的，就意味着此人不得善终；而小装饰，像杨广头上的蜘蛛，就表示这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如果脸谱上没有这些装饰的话，那么几种颜色来回变，恐怕就很难分清谁是谁了。试问，姜维头上的太极图去掉后，和关胜的脸谱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里向特别说一下黄巢的脸谱。黄巢的脸谱是根据小说中描写而绘的，并不是京剧脸谱有意丑化--小说上说，黄巢"横眉一字，面有金钱疤痕，排牙两支，鼻孔三厥"，您说，这让京剧艺人怎么画脸谱啊？可不得画成那样？那又是小说丑化了？可能吧，不过有一说法是黄巢因为面貌丑陋，被唐僖宗免掉头名状元，因此起义。无论如何，不能说是京剧脸谱有意丑化农民领袖。脸谱丑不能代表一切，那个郑恩不也是"雌雄眼观天下"吗？
我认为，京剧脸谱的一大特色就是上面的装饰物。整体颜色体现一个人的性格，而装饰物则能够显出性格上的细节。像何先生举出的马武、张飞之类的，只能代表脸谱艺术的一部分。很多形象早已深入了老百姓的心里，像包公头上的月牙。这些东西在一定程度上也代表了中国传统文化的一部分，真要去掉，恐怕不妥。

本贴由小豆子于2001年10月20日06:50:08在乐趣园〖中国京剧论坛〗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