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汉卿
大约三个月前,我是在网上听说谢涛要剃头的,剃头的原因是为了要演好《布衣于成龙》这部戏。当时我还将信将疑。信,是因着谢涛的性格和对戏剧的执着;疑,是相信当前的化妆技术足以以假乱真,通过技术解决“形象”问题并不难,不一定非得“剃头”。对于女人来说,“剃头”毕竟是件大事儿,能不剃就不剃,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有一头秀美飘柔的漂亮长发呢?
中国人特别注重自己的头发源于古训:“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这是孔老夫子的教训。他老人家把爱护发肤上升到“孝”的高度,真是个严而肃之的大问题了。
对于女人来讲,头发十分重要。一位体态婀娜的女子,如果再有一头柔顺光亮的头发,不知会有多少达官显贵、笔墨骚客将为她挥毫泼墨,倾倒在她的芳名之下。因此,我国文学史卷上对于女子头发的描述和赞美从来不乏其词,诸如“云鬓”、“青丝”、“宝髻”、“鬒发如云”、“乌云高绾”等等等等,举不胜举,甚至更有好事者总结出自西周以来女子发型的《十髻瑶》,对发型的形状、性状大加描述夸张,因而使现在的我们可以籍此去想像、去享受古代女子的美。
我们都知道,谢涛既是一位艺术家,又是一名活跃的公众人物,她对自己形象的注重与其他女士相比别无二致,甚至更胜一筹。她的长发,她的盘髻,她的时尚造型早已与她的演唱艺术融为一体,深入人心,形成她表演艺术的一个完美整体。
如此说来,我倒真的不希望谢涛“草率”地改变形象。试想,即使是花木兰当年替父从军,也没有“剃发”一说(姑妄谬论)。我判断,花小姐当年也仅仅是简单地包装了一下自己就上了战场。要不然,到后来她凯旋回乡,怎么就那么容易地“当窗理云鬓,对镜帖花黄”呢?
很早以前,不记得谢涛对哪家媒体的哪位记者曾经说过这样的一句话:我非常喜爱我们团的那些“光头”师傅,看到那些“光头”师傅在我面前走来走去,我的心里就踏实。这次,谢涛莫非要动真格的?她真的要成为“光头”家族的女成员吗?
结论即将在2015年9月23日一见分晓----这天是晋剧《布衣于成龙》剧组角色定妆的一天。
事实上,这天谢涛一反常态,是最后一个走进化妆室的。一进门,大家就注意到她那双肿肿的眼睛。
我问她:“谢老师,昨晚哭了”?“没有,是累的眼睛肿了”,谢涛答到。
我没再作声。
我知道,这事儿不宜多问。即便是哭过,她也不会在这么多同事面前承认哭过。因为,她的内心十分刚强。她总是希望把最光鲜、最靓丽的一面展现给每一个人,她不想让更多的人为她操心。
不过,从剧团为她安排的化妆师、理发师以及摄影师和摄像师来看,这阵仗史无前例。
人们都尽量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各自忙着各自的活儿,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在这人为的、看似轻松实为凝重的气氛下,我确认,今天谢涛要“剃头”是铁定的了。
果然,没过多久,谢涛就开始和化妆师蓝玲老师商讨起怎样剃头、剃多少合适以及今后生活中的发型来。
人啊,就是这样的一个怪物:当一些犹豫不决、举棋不定的事情一旦敲定下来的时候,神马都成了浮云。
我在现场,我履行职责,我把照相机对准了理发师、对准了理发师手上的推剪、对准了理发师推剪下谢涛那张平静、淡定的脸,我用照相机见证了谢涛“剃头”。
取景器后面,我的眼睛湿润了,我的呼吸痉挛了,我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一句话:阵痛过后,是一个新的生命诞生。君若不信,“激活”于公,看我谢涛。
商量剃多少 苏汉卿/摄影
照张相留念 苏汉卿/摄影
第一剪 苏汉卿/摄影
惊呼 苏汉卿/摄影
静如止水 苏汉卿/摄影
剃的光光的 苏汉卿/摄影
新的开始 苏汉卿/摄影
今后就是这样了 苏汉卿/摄影
“激活”于公 看我谢涛 苏汉卿/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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