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终于从那个人间地狱的台口 繁寺的一个小小的村庄 回到了久违的太原市

那是一个很偏僻的地方 连一个小卖店都得跑好远好远好远

居民大多以养猪为生 所以那里的苍蝇多到我们住得家里满房顶都是

五天五夜下来 也就是我们离开那个地方是蚊帐上面落满了苍蝇shi

记忆犹新 那天是在那里的第三天

下午三点开戏 因为我们住得地方离戏台仅有十米多得距离

所以赶在三点之前我结束了自己不愿醒来的午觉 睡醒之后感觉有些感冒

人员短缺 我被安排上《明公断》中的彩女 不过兼引幕

不要小看引幕哦 引幕五块钱呢 上场带引幕这一下午的的补助酬劳是三十块

这个戏我们需要在台上站四十分钟左右

很久没有上这场戏的彩女 所以上场时我还有些觉得新鲜呢

听着主角们的唱腔 在心里默默的跟着哼唱

呵呵 我很会偷懒的哦 正巧我站的位置旁边有把椅子

在我巧妙遮掩下 我顺利靠近了椅子 用一只手撑着椅子

以此来减轻我一双大脚承受着的重量 呵呵

没想到呐 在四十分钟即将结束的时候 忽然觉得胸闷穿不上气了

因为上次站这个戏时晕倒的经验 脑海里很快的闪出不妙的预感

情不自禁另一只手也用尽力气撑住了自认为是一根稻草的椅子

告诉自己马上就结束下场了 坚持一下

还没有想完 突然醒来发现自己被大家扶着

同时又觉得腿不听使唤 大家把我扶到道具箱子上坐了下来

有人忙着帮我推头上的头饰 有人帮我掐弧口 有人扇扇子 有人递水喝···

没有想要哭啊 眼里吧嗒吧嗒噙满了泪水

下来听大家讲当时晕倒的情形 觉得特别不好意思

尽然假发和头饰挂到了那张椅子上 呵呵 一扭头吓坏了前面的主角们

台下的观众肯定都在笑话我吧 大家都在问没事吧有没有磕到什么的

很欣慰 谢涛老师也知道了 过来慰问了我 握着我的手说 这手冰凉的赶紧休息休息

我极力的显现出一点都没事的状态 怕大家一直问我 连饭也没敢去食堂吃

可过半个时辰躺倒床上时才发现这个表现是完全错误的

发现自己手脚冰凉 心跳很重 浑身发抖

可在这个时候好朋友小娜告诉我 八点开演《小宴》《齐王拉马》

我前演貂蝉 然后演女兵 讲实话当时蛮生气的

不过还是休息了会儿 去补妆包头继而上场

上场时心跳好重的 觉得很恐惧 不敢上台 可不上不行啊

硬的头皮就上去了 一场戏那个抖啊 唉

其实完全可以换人演 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安排的

第二天早晨感觉头很痛 原来是晕倒的时候撞到了椅子才把假发和头饰挂到了椅子上

虽然这样 但因为人少问题 最后一天还得包头 带凤冠上场

坚持了两天 爸爸听说了这件事情让我请假休息几天 回去检查一下

竟然我们可爱的贺团长二话不听就是一个劲的说不允许 坚持几天

目前后面的台口还有五台 一台四天 就是二十天呐 我怎么坚持

郁闷至极时 他尽然说起了上次在介休时我发烧爸爸把我回去他就很生气

前面的一篇累倒病倒就是那次

我一听好生气啊 我就跟他讲 你生什么气了 我在发烧呐 你不在其他团长领导允许我回去了啊

意思是我晕倒在台上就好了 (唉 可惜我真的晕在台上他都不准一下假)

后面我说了那么多得好话 说尽了好话就是不准假 还说要处理我什么的

当时我可能有些偏激有些冲动说 下台就是去不了 撂下话我就走了

我有些气不过觉得委屈 今天出发去交口 我就没有去

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 看看是贫血还是低血糖

想起来都觉得委屈 我一个月挣的673块的工资啊

一个台口我挣的一百多两百块啊 每天过得什么日子了

有谁知道我们吃着用苍蝇尸体水煮的面条 大家看在眼里却不的不去捞面

21世纪 谁能知道我们晋剧演员过着这样的艰苦生活

同样是科班出生 五年从小辛苦学戏 这份工作为什么就是这样的呢

不是说我二十多岁吃点这苦就苦尽甜来了 是只要在这里上班这辈子都将过着这样的生活

不过 真的感叹一下 我们晋剧文化的坚守 真的太需要社会广大人民群众的支持与‘怜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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