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显祖曾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时至今日,还有多少人相信,你的他或她仅通过一个转身的对视,就可以生死与共。曾经,《牡丹亭》中的杜丽娘可以,如今,《花落梦深处》中的邬墨夕也可以。近日,导演吴琴新作《花落梦深处》在上海影城首映,这部取材于昆曲名剧《牡丹亭》、糅杂现代电影手法和昆曲艺术的作品,究竟是何模样?

拍摄很大胆

近年来,国产影片在题材选择上多为单向,即依据影片类别而编排情节。《花落梦深处》的大胆之处在于打破了常规,将情节与中国传统戏剧昆曲相结合。

导演吴琴的作品一向以女性视角而闻名,《九号公路》《从哪来,到哪去》的风格细腻唯美,给人以独特的视觉感受。《花落梦深处》延续了这种感染力,整部影片精致、雅致,糅合了自然山水与传统人文:小桥流水人家的江南、绚丽古典的牡丹花海、精致典雅的传统服饰、饮食以及具有深厚功底的昆曲表演……加上滤镜的渲染,影片呈现出一种美轮美奂的中国古典意境。

如表现邬墨夕和上束歉相遇的桥段,导演用一朵粉色的牡丹花瓣引出一片花海,着一袭青衣的女子款款而行。蝴蝶随风飞舞,花瓣在空中飞扬。天色暗沉,她惊恐地倦缩着,当那一片粉色的花瓣飘到眼前时,她口中喃喃地唱起一首昆曲:“寂寞牡丹,盛开一抹嫣然;孤独的人,怎令芳心震颤……”镜头如梦,幻化出一场信守执念的美好。玉茗小镇扑朔迷离的传说与现实,在戏里交汇,在现实中寂灭,让人久久回味。

叙事可加强

昆曲的细腻缠绵非常适合演绎情感的百转千回,片中人物与昆曲生旦亦很贴切。导演追求用现代的视角来解读传统艺术、展现人物的精神世界,因而所用的呈现手段极为丰富、细腻。可是,也正因为对于昆曲的过度依赖,让该片的氛围渲染占据了主体,连带削弱了剧情,使得整部电影看上去更像一部MV。

近年来,随着昆曲艺术的日渐回暖,不少导演借助电影载体向世界彰显我国传统艺术的独特魅力。《花落梦深处》可以说是戏曲电影范畴外的一次大胆尝试。中国的戏曲、建筑、服饰等古典美学,被导演借助现代的镜头语言呈现在银幕上,所表达出的对昆曲的情感让人动容。但在古老的昆曲艺术之外,如何让作品的剧情更接地气,让电影更像电影,则是值得进一步探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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