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当初看到汉服时的惊艳,当我第一次看青春版牡丹亭时,也被迷住了,回环婉转的腔调,雅致动人的身段,还有文意绵绵的唱词,我找寻了多久,终于找到一种贴合心灵的美妙理想,就像盲人,忽然找到了盲道一样兴奋和踏实,我是个不完全的完美主义者,如果我所做的事不能完全符合我的需要的话,我即使做也不会安心。当初看过越剧黄梅,流于井俗;京腔豫剧,娴静不足;时尚流行,稍显肤浅;美歌民声,虽为主流,一个是不同的文化背景,一个是五四后的成果,等等,皆无法真正吸引我,唯有昆曲。一直以来,学业繁重,毕竟终究没有选择走艺术的道路,人生等待我的必需迎接的挑战,高考,留学,工作等等,没有精力安心经营我的那个小小而璀璨的梦,可它一直在我心里,从未离去,选择文科,也是这个原因。
推广来说,对东方传统文化,我是一个坚定的热爱者,从宋词到红楼,从古筝到昆曲,从国学到汉服,我自知自己远远是个初学者,可能长久以后都会是,我不能变成国学大师,也不能变成戏苑梅花;但我也自知我追求的脚步一直没有停下,我从来没有在现实的节奏中忘记和迷失,我的小小的梦一直都在。
2002年,我认识了汉服,说实话,这个年数,在汉服的圈子里,已经是很长的了,但也要实说,我在他们中间,一直是个最不起眼的人之一,或许是我不善于交往,年龄、知识、能力等等方面,也存在极大的欠缺,总之,对汉服乃至汉服运动,我只是个守望者。我试想过为它做些什么,参加过活动,效果欠佳,既没有学到知识,也没有交到志同道合的朋友。后来学习渐忙,那套汉服就搁置了,只是有时会上网看看,拜读一下高手的文章。对汉服的疏远也使我陷入了困惑,是对人生理想,亦对个人能力,当然在高中阶段我遇到了很多从未有过的波折,这也是原因之一。不过现在快明白了,经历可能是弯路,其实也是深刻的经验积累,走以后的路还是会顺当些的。一如昆曲,汉服也是我心中的小小的梦,我不会放弃,至少会守望。
在初三的时候,还精心准备去参加过红楼梦中人的选秀,现在看来真是幼稚,不过我不后悔,至少我还多读了点书;初三毕业原以为可以声乐古筝双修,繁忙的学习还是让我的古筝束之高阁,连声乐都是勉强维持;买的什么声律启蒙,古文观止,无暇顾及,更是常事。偶尔看到高考生写文言文,更有学识渊博、文采风流、多才多艺者,更加自愧弗如。说不清道不尽,我想我有的,就是一种坚定的念头。
不过当然了,我也有小成就嘛,比如我现在会声乐,还在文科,无论如何,大方向没变。今日忽然找到了一个北京昆曲传习所,大慰我多年来无处学昆曲的心情,准备近日去探访一番——就像当初探访汉服。(风尚馨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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