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一段时间全国只放映放映一部影片,其中《列宁在1918》就非常流行。现在还有一些小品表演其中的片段。
前两天读了河北作协主席关仁山的散文集《给生命来点幽默》,其中提到学唱评剧《列宁在1918》就很幽默。找到了河北文坛三驾马车(何申、谈歌、关仁山)之一何申写的帖子,共赏
评剧《列宁在1918》
时下,文人聚到一起爱讲段子。自去年夏天以来,一致公认最精彩的段子,当数评剧《列宁在1918》(选场)了。
去夏在中国作协学习,作家谈歌凭记忆把那段唱词道白整理出来,关仁山是评剧发祥地唐山人,会唱评剧,道白更是从小生成的味儿,因此,首次在人多的场合上亮相,就乐得人仰马翻掌声一片。现将这个段子记录在下:
说的是文革期间搞现代戏汇演,某县评剧团演罢还不想走(因伙食好),连夜攒了一出《列宁在1918》。其中有一场是列宁在克里姆林宫等待瓦西里搞粮食归来。
列宁和斯维尔德洛夫上。
列宁道:“革命形势大发展,帝国主义急了眼,我弗拉基米尔·依里奇……
(自言自语)哎,苏联人名字咋这长呀……”
斯维尔德洛夫(由剧团团长扮)小声说:“快唱你的吧。”
列宁唱:“列宁我打坐在克里姆林宫,尊一声斯维尔德洛夫你细听分明,前几天我让那瓦西里去把粮食弄,为什么到今日不见回程?”
斯维尔德洛夫唱:“叫一声列宁同志你切莫着急,为此事我问过捷尔仁斯基。”
列宁道:“他咋说的?”
斯维尔德洛夫唱:“他言道,彼得堡的交通不大便利,整到了粮食,难整车皮。”
列宁道:“那就没咒念啦?”
斯维尔德洛夫唱:“瓦西里的工作一向很努力,您就放心吧,你就放心吧,我的弗拉基米尔·依里奇……”
瓦西里和捷尔仁斯基上。瓦西里夹着一包旱烟叶和一件羊皮袄。
瓦西里道:“列宁同志,我把粮食给您老弄回来啦!”
列宁一拍大腿:“忒好啦!(唱)闻听得瓦西里把粮食弄到,不由得列宁我喜上眉梢,时间紧任务重困难真不少啊,哈啦哨(俄语,好),哈啦哨,真是哈啦哨呀!”
瓦西里递上烟叶道:“列宁同志,这是彼得堡的革命群众孝敬您老人家的。”
列宁深情地看看烟叶唱:“这包烟叶我不要,你把它送给捷尔仁斯基。”
捷尔仁斯基往烟斗里装烟叶,抽了两口道:“不赖,味儿挺地道。”
列宁接过羊皮袄,又回赠瓦西里唱:“这件羊皮袄,送给你瓦西里,它本是活里活面羊羔皮。送给你可以遮风雨,送给你象征着咱老哥俩的革命友谊。”
结束。掌声,笑声。
用文字写出来,其效果要差得甚远。据谈歌讲,他手中现在还保留着油印的剧本。细想想,运动中人们头脑发热,什么“奇迹”都能创造,《列宁在1918》在一段时间里,是惟一的能在影院放映的外国影片。看过十遍甚至几十遍的人都有。剧团将其改编,政治上没问题,至于如何理解剧情,那就是另一 回事了。车皮紧张,烟叶和羊皮袄是好礼品,都是我们这儿的 事和感觉,县剧团的创作人员没去过苏联,只好凭着想象去写,写成这样,也很不简单。当然,现在这个段子里,个别的地方肯定是经过加工了。但主要部分都是真实的。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出了这场戏,是可以理解的。
在现场听过这个段子的人,总有的说这节目可以上春节晚会(小品)。去年学习期间,我们“三驾马车”整日在一起,一来二去我也学会了。盛夏里有一个环保散文笔会在围场坝上开,我跟着张罗会务,中午吃饭时,见大家很疲倦,我便来了这段。顿时一片笑声。我注意到一向稳重的林非老先生笑出了眼泪。待到分手的最后一顿饭,全体与会人员强烈要求学唱这个段子,于是,我一句,众人一句,把大餐厅其他人都乐得吃不下饭了。
有人说你说得这么热闹,真有那效果吗?回答是绝对的。现在会这个段子的人已经有一些,天津有肖克凡,山东有张宏森,北京唱得比较好的,是中宣部文艺局的刘新风。不信请他们唱给你听。当然,最好的,还属我们“三驾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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