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昆曲《跪池》改编
剧本改编:吴江、安云武

“龙仁居士亦可怜,谈空说有夜不眠,勿闻河东狮子吼,拄杖落地心茫然”这是苏轼(东坡)公元1080年以后被贬湖北黄州,任团练副使好友陈慥(季常)开玩笑时写的一首小诗。从此,陈慥惧内的故事与其妻“河东狮吼”悍妇的名声便流传近千年,传唱至今。

人物: 柳氏(旦) 陈慥(小生) 苏轼(老生)

苏拭 陈慥 :(同唱“哭相思”)
白日里兄约弟郊外游玩,
拥琴操抱歌妓醉卧庵院。
风流享潇洒尽速回家转,
但愿得免责罪平安平安平安。

柳氏:(内)季常!我把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啊!你你你气死我了啊! (唱“二黄碰板”)
这一夜,绣榻上,锤绣床,捣枕头,翻来覆去,如鲠在喉,无名火起,火上浇油,季节性彻夜难眠,两恨云愁——
好夫妻理应当在家中厮守,
帷幔里呀度春光君子好逑。
料不到陈郎他被人引诱,
郊游中怎免得蜂惑蝶勾。
琴棋间,书画中把酒色享受,
陈郎醉依旧鼾声如老牛。
气得我浑身颤抖 还不快滚出来!(接唱)
无耻人你招认从头。
(白)你快点出来吧!

陈慥:(内)哦……(哈欠,上)来了!(唱) 睡梦里

柳氏:嘿!给我快着点呀!

陈慥:哦,来啦。(接唱)又听得摄魂狮吼,吓得我似筛糠抖……抖……抖……啊,娘子,清早起来,娘子面如桃花,愈发地娇美。哪,娘子!(柳不理)啊,娘子,你方才凤眼这么一睁,如同贵妃初醒。啊娘子,你方才粉面这么一沉,好似西子沉吟,这双娥眉一竖么……好比那貂婵娇嗔。啊娘子……

柳氏:得了, 说那么些个废话,我问问你,昨儿个,你到哪儿去了?

陈慥:哦……昨日东坡先生约我同去春游玩!啊娘子,你是应允了的呀!

柳氏:不错,是我答应你的,可临行之时,我嘱咐你的话,你都记住了吗?

陈慥:记得记得,我是字字牢记,句句照办,不敢忘怀。

柳氏:那我都说什么来着,你说说。

陈慥:娘子说……哦,娘子说,游人甚多,小心包裹,娘子又说,春日风大,莫受风寒。

柳氏: (举手制止)是呀,春天儿风大,留神了你的舌头。少跟我装傻充愣的,说实话!

陈慥:啊!娘子说踏春只管踏春,若有女伴同游,回得家来,杖责一百!

柳氏:杖责一百是什么意思你明白吗?就是说,违犯了我的规定,要打你一百板子。

陈慥:哎呀娘子呀,卑人我是实实地不曾违犯哪!

柳氏:不曾违犯哪?那你就是明知故犯了!我问问你,昨日踏春有妓无妓?

陈慥:这妓,这妓……这鸡——有有有。那东坡饮酒,佐酒之物除却鱼肉菜蔬,他最食鸡,这鸡么……有童子鸡、烤鸡、扒鸡、烧鸡,(京白)还有叫花子鸡!

柳氏:得了!少跟我这耍贫嘴,听我告诉弥,这妓就是鸡,鸡就是妓。我问你,你有妓无妓,就是有没有没有三陪小组!

陈慥:无有,无有!绝对的无有,卑入乃是读书人,焉能做出这般丑事。况且你我夫妻恩爱无比,如胶似漆,万不能如此,又何况我是受过戒的,永不近女色。

柳氏:不近妇色,那么我呢?

陈慥:除娘子之外呀!那东坡先生更是参禅的居士,愈发不近女色,我二人在一起的时节,不过是谈诗论词,饮酒抚琴而已。

柳氏:哦,你们不过是谈诗论词,饮酒抚琴而已,只是这两个大男人在一块儿多没劲哪,再者说,寡酒难饮,不是也太乏味儿了吗?

陈慥:(惊吓,语塞)哦!这……

柳氏:什么这个那个的,实话跟你说了吧,自打上次你出去玩儿,被我抓住了之后,我虽然饶了你,我可没有相信你。昨儿个,我暗中派人盯着你的一举起一动。我问问你,坐在东坡右边儿的那个漂亮姐儿是谁?在他右边弹琴的那个,她又是谁?哼!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自以为是满腹经纶,凭着伶牙俐齿就能信口雌黄,瞒天过海吗?我要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不是让你们给我蒙傻了吗?我把你这个阳奉阴违、口是心非、当面是人、背后是鬼的坏小子,你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说!我再问你最后一句,昨日踏春,有妓无妓?你说不说?不说!我叫苍头和你对质!苍头快来!(陈急拦)

陈慥:啊,娘子,那不是妓啊!

柳氏:不是妓,就是鸡!你不说,我叫苍头和你对证,苍头快来! 陈慥:不要叫了!叫来与我脸面无光,我说——那个琴操乃是东坡先生的相知。

柳氏:相知?是男的还是女的?

陈慥:自然是个女的呀!(跪)

柳氏:是女子?不就结了吗?陈季常,负心郎!想当初你乃一介穷儒,是我爹娘见你一表人才,志向不凡,才把我许配于你,从此你是衣食无虑,就该发奋读书,求取功名的才是。起初你结交了苏学士,我原以为只是为了求诗问词,长长学问。没想到自打你跟随了风流的苏东坡,今日游东郊,明日逛西庙,学问不见长,酒色的本事是越来越高。前时我念你受了他人的引诱,一时的糊涂,况且你又发下了铁誓,永不再犯,倘若再犯严加惩办。是我一时心软,就饶了你。谁想到你竟然自食其言一犯再犯,你辜负了我一片苦心哪!你气死我了!来呀,来呀!来呀!

陈慥:哦,在……(又跪)

柳氏:把黎杖拿过来,我昨儿个怎么说的,今日个就怎么办。一百板子是非打不可,一下也不能少。我要打你!

陈慥:你饶了我吧!

柳氏:饶了你,谁饶了我呀!

陈慥:哎呀,娘子呀!我未遵妻训,一犯再犯,如今受罚,我是罪有应得,只是娘子这般生气,岂不气坏了你的玉体。若是将卑人的面颊打破,只恐出得门去,被那些街坊四邻笑话,他们一定背后说娘子是母老虎、母夜叉,损伤娘子的名节,想娘子一向温柔、贤惠、大仁大量。你你你就饶了卑人吧!(哭,大锣圆场)我再也不犯了啊!(哭)

柳氏:别哭,哎呦,哎呦!我就见不得你哭。你哭,你这么一哭呀,我这心里一下子就软下来了。其实我打你,骂你,我这心里也难受,你要知道,常言说得好,打是疼骂是爱,就是怕你跟着苏东坡去学坏呀!

陈慥:啊!(再干哭)娘子放心,从今往后我和苏东坡划清界限,永不见面。

柳氏:是真的吗?

陈慥:真的!

柳氏:说话算数。

陈慥:说话算数。

柳氏:要是再犯哪?

陈慥:若是再犯打我三百板子。

柳氏:好!要是再犯打三百板子。

陈慥:多谢娘子。不打了啊?

柳氏:成了成了,把黎杖捡起来,放好了吧。

陈慥:如同翻身解放一般的轻松兴奋。多谢娘子(吟唱)美姣娘啊!

柳氏:打虽免了,我还得罚你。

陈慥:罚我什么?

柳氏:罚你跪在水池旁边,面对着一池清水,照照你污浊的面孔,想想孔圣人的话“吾日三省吾身”。你呀,好好反省反省你那好色的德行。

陈慥:娘子,这地面顽石,坚硬无比,若是跪在上面,岂不伤着卑人的膝盖。再者,若被下人看见,岂不是丢尽了我们做主人的脸面哪!不好意思!

柳氏:你还是挺要脸面的吗!你跪是不跪?

陈慥:啊……,娘子……我(拱手示意求饶)

柳氏:那我还是要打你(取杖,举杖)

陈慥:啊,娘子,卑人这里跪下了。

柳氏:这不结了,你气着我了。

陈慥:蛙儿们啊蛙儿,我在这里跪,你们在那里叫,我在这里哭,你们在那里笑,真真岂有此理!哎!(唱) 我恨只恨哪——

柳氏: (忽的听见,急速向前,怒揪耳朵)啊,怎么着,你还敢恨我吗?

陈慥:不敢,不敢。娘子啊!(接唱) 恨只恨自己不成材,

柳氏:就是不成材。

陈慥: (接唱) 水映悍妇狰狞态。 从此后不敢犯家法, 饱尝温柔的五味斋。

柳氏:岂止是不成材,简直就是没羞没臊,没脸皮!等我吃碗砂仁汤,消消气儿,再来发放于你。

陈慥:多谢娘子。(趁势起来)

柳氏:哎哎哎,谁让你起来的,跪下!

陈慥:娘子不是说,吃碗砂仁汤,放我起来的嘛。

柳氏:谁叫你起来的!跪下!

陈慥:跪下就嘚跪,好在这是我的强项。

柳氏:一动也不许动。 陈慥:哎!好好好,不动,不动!

柳氏:哎哟,气死我了。(下)

陈慥: (自言自语)这个妇人她要我动时,不动也要动,今日不叫我动么,我是想动也不能动,只好如此。(京白)我给她来个以静制动。(蛙声叫两番)蛙儿呀蛙儿,怎么又在取笑于我?哦,是了,想是笑我陈季常,出门在外的时节,仪表堂堂,是何等的气派,回得家来,却被这个母老虎、母夜叉今日打,明日骂,整个一个窝囊废。(蛙叫)你们笑我,我……打你们(三投石)叫啊!不叫了吧!看将起来,这蛙儿与我一样的怕打喏!

苏轼:(内)嗯哼!(上,唱“四平调”)
散淡的人(哪)踏春归心如虹彩,
陈年兄回家去必有祸灾。
这门暸见(哪)水池边陈兄人矮,(行弦,自进门,轻手轻足)
我隐身侧耳且听他惧内的自白,
(啊)惧内的自白。(行弦,推陈)

陈慥:咳!我惧悍妇,怕悍妇,却又如佛敬!我敬东坡,怨东坡,他与我引来祸灾!

苏轼:怎么倒埋怨起我来了!

陈慥:苏东坡你思春也罢,踏春也罢,一人前去也就是了,这倒好了,你是何等的风流潇洒,害得我在此跪地受罚。咳!啊娘子,放我起来吧!卑人的腿都跪痛啊!啊娘子,卑人的腿都要跪成残废了。快些放我起来吧!娘子,放我起来吧,我的亲娘祖奶奶!

苏轼:怎么? 连亲娘祖奶奶都叫出来了?

陈慥:还是不成。啊,过拄神灵、八洞神仙,望乞显灵显圣,下界搭救与我吧!

苏轼:呔!陈慥听者!吾神下界救你来了啊!

陈慥:啊,神仙下救我来了。这神仙在哪里?这神仙在……?

苏轼:吾神东坡在此,哈哈哈……

陈慥:苏兄,你没有礼貌,未曾通报,竟自闯入人家的内宅来了。

苏轼:若待通报,陈兄,你的双腿恐怕要跪残废了。

陈慥:嘿!残的是我,废的也是我,与你什么相干!

苏轼:哈哈!季常啊季常,昨日我们一同郊游,你是酒也吃了,妓也抱了,怎么与我无干啊?是怎么与我无干哪?

陈慥:你小点声儿,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我的苏大爷!(京白)。

苏轼:季常,想那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你怎么就心甘情愿屈膝一个妇人,(京白)你也不怕汗颜!

陈慥:什么叫做汗颜?你却不懂。我跪,跪与夫人,这是我读书人的本份。

苏轼:好个缩头的男子。

陈慥:缩头不缩头,就是有点气管炎,怕老婆。

柳氏:(内)我说咳季常,你给我老老实实地跪着哪么?

陈慥:(急忙走回原地跪下)是——,我是一下也不曾动啊!

苏轼:陈兄,什么东西在吼叫啊?

陈慥:她就是我的贱内呀!

苏轼:讲话如同狮吼的一般,吓煞人也!(出门)

柳氏:(上)啊,季常,你与何人讲话?

陈慥:东坡先生来了。

柳氏:怎么着?苏东坡来了吗?这个坏骨头,我正要见见他,你先起来吧!

陈慥:多谢娘子。

柳氏:有请东坡先生。

陈慥:有请东坡先生。

苏轼:恭喜恭喜。

陈慥:喜从何来?

苏轼:你解放了,站起来了。啊哈……

陈慥:苏兄取笑了。我家娘子有请。

苏轼:我正要会她一会呀。

陈慥:苏兄你要口下留情。

苏轼:那个自然。那个自然。(挖进门,大边)嗯哼!

柳氏:苏大人,奴家有礼。请坐。

苏轼:有座,陈兄请坐。(陈刚要坐,柳氏一扯“哼”陈尽快为柳民氏掸椅,让柳氏坐)

柳氏:少巴结。

苏轼:陈兄请来上座。(让座)

陈慥:甭客气,我站惯了。

柳氏:苏大人到此有何贵干?

苏轼:夫人有所不知,适才路过贵府门首,观见季常兄跪在水池旁边,见此情由心中不解,有些个言语,领教于夫人。

柳氏:苏大人,有话请讲当面,这领教二字实实的不敢当啊。

苏轼:夫人哪!(唱“西皮流水”)
季常犯有何条罪,因何命他跪埃尘?
三从四德是古训,败坏纲常乱人伦。

陈慥:苏仁兄,你就少说几句吧。

柳氏:哦!听苏大人之见,倒全是奴家我的不是了?苏大人,奴家虽是女流之辈,子、史、经、略、道德文章我也是略知一二。

陈慥:苏兄,你不要招惹是非了,快些走吧!

苏轼:哎,不不不……我闲暇无事,倒要洗耳恭听。

柳氏:大人哪!(唱“西皮原板”) 修身齐家有古训,不论男子还是女钗裙。

苏轼:(接唱)德言之容养惠性,先刑妻儿后庶民。

柳氏:(接唱)夫为妻纲纲要正,

苏轼:(接唱)三纲五常要守遵。

柳氏:(接唱)奴也想夫唱妇随多和顺,

苏轼:(接唱)温柔侍夫自然享太平。

柳氏:(接唱)正人君子自当行为端正,岂容他寡廉鲜耻就乱胡行。

苏轼:好好好,你讲的好,夫人说的是。常兄正是一个行为端正的正人君子呀!

陈慥:是呀!我是个正人君子呀!

柳氏:呸!(唱“西皮散板”)你正人君子脸皮厚,

苏轼:言重了。

柳氏:(接唱)不爱发妻她恋风尘。

苏轼:想必事出有因。

柳氏:(接唱)屡教不改理当严惩,

苏轼:你要怎样?

柳氏:(接唱)从此他不许擅离家。

苏轼:哎呀!这不成了大闺女了吗?

柳氏:(接唱)清晨与我把钗环整,

苏轼:做了使女丫环了。

柳氏:(接唱)晚来铺床

苏轼:做什么?

柳氏:(接唱)洗绣裙。

苏轼:又成了老妈子了啊。

柳氏:(接唱)这一条规定最要紧,远避那--有才缺德的无耻文人。

苏轼:啊?哦,无耻……哦人老了,牙掉了,无齿!无耻的文人是哪一个啊?

柳氏:呸!(唱“西皮流水”)
我权且把他的姓名隐,望隆山斗多绯闻。
假作参禅把花柳问,引诱读书的正经人。
越说!我越思越想越气越恼心头恨,
黎杖打你这教唆之人!

陈慥:啊,娘子,使不得!东坡先生乃是朝廷命官,我的好友哇!

苏轼:我……

柳氏:我打的就是你这朝廷命官,胡朋狗友!

陈慥:苏兄你快些逃命去吧!(一面轰苏出门,一面拦柳,安抚住柳,捶背。

(苏出门)

苏轼:哈哈哈……骄骄狮吼,名不虚传。果然厉害,果然厉害。(望门内,陈正向柳告饶)哈哈哈……我倒要与季常想条主意,出出这口恶气。

(示意陈出来陈示意不敢出,柳假装睡着,陈出门)

陈慥:苏兄你不快走,我都受不住了啊!

苏轼:季常,想你我学富五车,才高八斗,难道就受制于一个妇人不成?

陈慥:我也是无计奈何。

苏轼:我倒有一条绝妙的好主意呀!

陈慥:什么好主意?

苏轼:附耳上来。(耳语)

陈慥:哎呀!万万使不得。苏兄你不要再连累小弟了,你你你快些走吧!

苏轼:我不会连累你,我还要与她理论理论哪!(再进门,挖到大边,陈躲到柳身后)

柳氏:哈哈哈!老苏!由此看来,你在京城诽谤朝廷是并非虚闻,乌台诗案也是事出有因,我本来是敬重你的才气和为人,怎么着?你竟然恩将仇报拆散我们的婚姻,我不打陈郎了,我打你这扰家的瘟神!(唱“垛板”)
我不管你是高官还是俊秀,
你爱风流尽管别处去风流。
你不该教唆我丈夫把斜路走,
害得我们恩爱夫妻难白头。(叫散)

苏轼:哈哈哈!(唱“西皮流水”)
说什么风流不风流,
风流的人儿话从头。
莫怪陈兄魂难守,
在家何处他享受温柔。
你终日里打骂斥责,
这样的日子谁能够受?
核桃也要出墙头,
莫怪陈兄花心有。
陈门无后是根由,
倒不如迎娶一妾入门首。
接续香烟一脉留,
陈门不致成了绝户头。
我劝你和为贵来三从德恪守妇道莫再狮吼,
再若狮吼将你休! 休,体,休了矣!

柳氏:呸!(唱“导板”)
他一言气得我牙根咬碎,
红颜一怒竖双眉。
讲什么恪守妇道和为贵,
凭三从四德判是非。
你休道夫妇之伦伦为最,
我偏要反其行之定家规。
君子不饮盗泉水,
岂能够夜卧花丛家不归。
你不该诱儿夫歌台买醉,
你不该召青楼侍女尽陪。
划地断交逐恶鬼,
看今日河东狮吼发雌威。
(白)老苏,听我告诉你,从今往后,咱们是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苏轼:我要救季常于水火!

柳氏:缺德鬼,你给我滚!(关门)陈郎,我是真心地爱你的呀!

陈慥:哎哟,这样的爱谁受得了啊!

柳氏:(揪陈耳,搂腰)走啊,走啊!(下)

苏轼:这才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尾声)

谢幕曲

愿好人好报日子好过,
愿家和事和家事人和,
愿夫德妻贤相濡以沫,
愿世代永抒真诚美德。

——全剧终

欢迎大家对此剧本提出宝贵的意见和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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