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开屏老师在看完那次自己演出录像后,第一个反应是哭了,自言自语说:“是谁毁了我,我怎么成这样”。无疑的对李开屏而言那是一次失败的演出。但种种原因这却是李唯一醉酒舞台资料,这是时代社会的悲剧且不多言。在李老师教我戏的同时也不时提醒我“不要学我录像中的”。
那次演出我以为可以做个参考路数的材料而已,李老师在教我戏时已和录像出入很大,且几次都不太一祥,李说是有的又想起来,有的改动了。
梅大师的《醉酒》由繁化简,但现今学梅着只知简不知繁,更不知“化”简由来,看梅的电影,梅大师身段虽少却骨子里有内涵,那是因为有繁的基础,如果只学梅晚年的形而不知其根由,那身段必是空洞的。
在北京我请教过王志怡老师(梅兰芳弟子、陆素娟之女)梅派《醉酒》的全部身段,她很耐心的跟我说小时候她学的,与后来老梅及小梅改的一些身段。我更肯定<醉酒>非得由繁复身段打基础才行,如果戏校小孩开始就学梅的晚年,那会是错误的引导。
亲近梅大师的人都知道,梅并不希望年轻人过份学其晚年唱做。
现今陈永玲的《醉酒》录像,已和当年他绑跻唱小派《醉酒》相去甚远,李玉茹的《醉酒》来自水仙花,有老派的东西,但年岁在那儿也无法尽全功,张春秋的<醉酒>有一些较早梅的路数,加上李开屏的路子这样我们可以稍窥一下《醉酒》的由来。
我很赞成先生谈的表演方法,那是表演手段也是艺术修养,当然个人领悟也很重要,真假虚实也是中国艺术的手段。

本贴由明原于2003年6月07日00:18:39在〖中国京剧论坛〗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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