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磁带学唱腔,看着碟片仿动作。奔波数小时去越剧故乡嵊州购置行头,还利用家中资源,自己动手做戏服。高兴时在家哼哼,不高兴时与老友们一起唱唱。家住杭钢北苑的俞奶奶,退休之后30多年的生活,都围绕越剧而展开。
昨天上午,记者见到83岁的俞奶奶时,她正在家中与老姐妹闲聊。
俞奶奶的床底下,放着一箱子戏服,都是这些年来置办的行头,有些是跑到嵊州买的,还有一些是自己改制的。“黄色的是‘皇后娘娘’穿的,粉色的是‘祝英台’穿的。”她一件件从箱子里拿出来,一边作介绍。
摸着戏服,俞奶奶又心痒起来,一定要穿上行头,唱上几段。“之前的表演,很少扮演皇后,今天就唱唱皇后。”思量之后,俞奶奶最后决定显显贵气,唱皇后。
白色的底裙,金黄色的长外套,再配上绣花的腰带,一打扮真是像极了古代的皇后。“白头发不太好看,我得把发套戴上,插上凤钗才行。”俞奶奶一副专业的模样,不知不觉把自己融入到了越剧当中。
小碎步、兰花指、甩云袖,一边唱,一边还配上动作,看得一旁的老姐妹直乐呵。可惜,唱到一半,忘词了。戏虫子上来了,哪能停,俞奶奶决定换套戏服,继续唱一出祝英台。
“我老头子是嵊州人,遇到不会的地方,就叫他教我。”俞奶奶回忆说。在2004年以前,俞奶奶和老伴,一个唱段子,一个弹三弦,半山居民区、半山公园等人气旺盛的地方,经常出现这对越剧老夫妻的身影。
2004年,是一个让俞奶奶伤心的年份,小她两岁的老伴,永远地离她而去。没有了老伴的三弦伴奏,俞奶奶伤心之下,大概有一年时间不唱越剧。
“一次,剧团的老朋友请我过去,在台上唱《我家有个小九妹》,唱着唱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台下的朋友也陪着哭起来。”俞奶奶说。
社区居民说,老太太高兴时唱《碧玉簪》,不高兴时哼《祥林嫂》,抒发情绪,渐渐把自己从抑郁中解脱出来。俞奶奶也说:“唱越剧是一种乐趣,唱完之后,就觉得心情舒畅,我会继续唱下去。” (金湛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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