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嘉兴市越剧团的60多位老同事相聚在月河客栈

与20多年前的老友相逢叙旧,是人生中一次欢愉的经历,如果这些老友曾和你一起度过“同吃一锅饭”的日子,那这份“革命”友谊或许更值得回味与珍惜。

上周五,原嘉兴市越剧团的60多位老同事相聚在月河客栈。面对阔别多年的老朋友,大家心中感慨万千。在感怀岁月逝去之余,他们的聚会,更多的是对戏曲生涯的共同追忆。

重逢追忆当年

上周五上午9点,月河客栈的大堂里热闹非凡。相认、握手、拥抱,不少人在进门时,因见到旧时老友而欣喜万分。

今年是我市撤地建市三十周年,原嘉兴市越剧团的几位老同事早早地策划了这次聚会活动,60多位老团员得知后也都十分期待。

自1984年剧团建立之初,到2003年剧团解散,再到今年再聚首,弹指一挥间,竟已是廿九载。当初初入剧团的少男少女如今已到知命之年,而当时正当年的演职人员如今许多已年过花甲。

这些老同事老朋友聚到一起,说得最多的便是现在各自的生活和过去共同经历的岁月。

在剧团老友们的谈话会上,王家武、袁军、杨友生、张薇等多位原剧团领导的一席席讲话,唤起了这些昔日我市专业戏曲演员对过往岁月的追忆。

当谈及曾经剧团一时兴旺的发展之路,大家都十分感怀,对剧团成长道路上的风风雨雨也记忆犹新。在当时经济拮据的情况下,最可贵的莫过于大家一同捧着的那一腔戏曲热情。而面对当时背景下专业戏曲团队由盛转衰最终消亡的事实,大家的话语间也流露出了惋惜之情。

的确,随着2003年剧团解散,团里的演职人员也相继各奔东西分散到社会的各行各业中。其中有人退休了,有人被分配到文化馆、博物馆、大剧院等不同的文化机构,还有人离开了嘉兴。很多人都不再致力于专业戏曲事业,但这次聚会上,这些曾经的专业演员架势一摆开,随意一嗓清唱,举手投足间已尽显风貌。即便没有华丽的舞台和服装,当场的氛围已然回到20多年前的剧团生活。

人生不离戏曲

谈话会上,最引人注意的或许就是此次活动的赞助人之一:沈红英。

江苏吴江人沈红英曾在嘉兴市越剧团度过了她最美好的青春岁月。唱做念打,剧团教会她所有与越剧相关的专业知识,并在机缘巧合中得到戚派创立人戚雅仙的赏识,拜师赐名戚继仙,成为戚派传人。

上世纪80年代后期,戏曲因受到新兴流行文化和音乐形式的冲击,不再像早先那么受欢迎,加之经费上的压力,当时嘉兴市越剧团的前景变得有些局促。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刚20岁出头的沈红英和不少姐妹一样,在徘徊迷茫的90年代初期选择离开了剧团,寻求自身发展。

沈红英回到家乡吴江组建家庭,并在1999年成立了自己的公司。这期间,她却从没放下对戏曲的热爱。在下岗潮中,她得知吴江当地越剧团解散后,不少专业戏曲演员流散到社会,日子过得艰苦。于是她就把演员们集结起来,自掏腰包,为当地村镇送上一台台草棚戏。她说自己离开嘉兴后只是换了一种形式传承戏曲。如今,她依旧坚持走乡串镇送上演出。她还在同里等旅游景点的戏台上定点演出,向旅客推广越剧文化。此外,她的团队还和当地学校结盟,向小学生们普及戏曲知识。

在与会的老戏骨中,像沈红英这样一直在戏曲道路上坚持的人其实有很多。当时名噪一时的张薇,在2000年时因查出皮肤油彩中毒,不得不离开舞台。后来她到了杭州,一直从事着青少年及社区的戏曲教育事业,直至退休。她还曾把儿童戏曲表演带去了香港,受到当地观众的好评。

剧团在男班向女班转换的过程中,卞明根选择留在剧团做一名武功老师。今年73岁的他撤团后一直从事舞台监督工作直至退休。2年前,他和几位戏曲爱好者共同成立了南湖美剧社,在我市的多次戏曲文化节上献上了一出出好戏。

回首20多年的戏曲生涯,现已退居二线的前市政协文教卫体委员会主任王家武对于嘉兴市现存的戏曲文化依旧很上心,1987年至1993年他曾担任嘉兴市越剧团团长。上世纪80年代末,为求资金运作剧团,他和团员们一起去浙南的村镇、海岛连轴上演草台戏、庙台戏,这些甘苦与共的回忆一直被他珍藏着。

“那时团里的人都吃住同行,大家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即便现在专业剧团解散这么久,人员流散到社会的不同岗位,但再要现排一台戏,到位的仍是这些演员,一喊即到不讲报酬,热情也不减当年。戏曲已成为老演员们心中化不开的情结。”王家武说。

传承需要年轻力量

“即便是在戏曲艺术受到冲击的年代,市越剧团排演的《红丝错》、《桃花井》、《蚕花女》、《壕股塔》等剧目都荣获了省级殊荣。获奖后,浙江省电影制片厂及浙江省电视台都纷纷邀约,想将我市的戏曲搬上荧幕,但当时因为资金问题最终没有实现。”至今剧团解散10年,王家武谈起过往不免夹杂着一丝遗憾。

和王家武一样有着戏曲情结的人中,现在戏曲家协会担任副主席的倪玲芳也是其中一个。剧团解散后,她被分配至原群艺馆(现市文化馆),一直从事着忙碌的戏剧编导工作。

“自从剧团解散后,我市的戏曲传承主要是依靠民间戏迷自发组织的一些戏曲社在维系。例如嘉禾戏曲社、大华越剧团和曲艺艺术团、文化馆歌舞团等都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如今我们会借助一些民俗活动举行戏曲专场,上演一些例如《嘉兴故事》的新戏,反响很不错。”倪玲芳说。

在这些民间戏曲团中,骨干成员多为原越剧团的演员。如今他们还在孜孜不倦地为社区、街道的戏曲爱好者提供免费的教学辅导,为的也是能更好地把戏曲文化传承下去。

但倪玲芳也有一丝忧虑,现下我市的戏曲正面临着老龄化的问题。“市本级没有专业剧团,好苗子很难培养也很难留下来。如今培养的新演员中没有30岁以下的,这就意味着我市本土戏剧演艺出现了年龄上的断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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