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怀,自己亲手创建戏曲社。写章程,贴海报,招会员,排节目,一群志同道合、无所畏惧的年轻戏迷在一起便是一个节日。于是杭州的每一个剧院都烙印了我们的足迹,每一家音像店都存留着我们的身影。排练条件的艰苦难不倒我们,演出设施的简陋吓不怕我们。我们可以挤坐两个多小时的公交车去滨江参加一台演出,也可以饿着肚子四处奔波赶场看戏。这等的艰辛而又快乐!——摘自徐达军《走出校园一个人生活》
徐达军说,能不能替我传达一句话?其实很早就想对他们说了:“我也许不是个好社长,但我们的社员一个个都是好样的……”每当在校园里,与不同戏曲社的可爱家伙们聊天,总会忍不住生出小小的感动,浙江传媒学院的徐达军就是这么个交流对象。
在越剧的世界里,在象牙塔里的他们不是闪耀的星座,却一颗颗都散发着自己的光和热;将来,他们肯定不会拿“唱腔”吃饭,但他们说,祖先留下了那么多好东西,我们不能把它们一个个丢掉了。
徐达军的越剧2004:拉他们上了“贼船”、被老师“崇拜”、真的太累了
同学们都叫徐达军“老大”,因为是他实现了学校戏剧社从无到有的突破。跟徐老大说话,绝对能晓得他“王婆卖瓜”的本事:“我们能演别的学校觉得高难度的戏,情景越剧《西湖情梦》,越剧《情探·行路》,都是别人很少演的。警官学院的20周年校庆还点名要我们的越剧乐舞《惜别离》呢”、“我们‘开发’了类似杂技的造型,比如让戏里的许仙单腿跪地,白蛇就站在他的膝盖上”、“我们的会员都很聪明,排练用坏的扇子,他们留下扇骨,可以做成簪和钗”……最后徐老大对他们月雅戏曲社的总结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我们搞社团文化节,学校给了1000元,而且免费使用300元场租费的活动中心剧场。但即使这样,还是经费紧缺。”出去演出,各种费用不好意思都让演员担,徐老大就谎称社里能报,其实很多时候都是他自个儿贴钱。
唱戏不能没有行头,徐老大和社员们就成了自己的“形象设计师”。四季青面料市场买布,做一套能比外面便宜100元。自己扯来的纺纱,舞台效果很飘逸,价格也只是5元一尺。在设计衣服时还加上了对汉服的创新,女社员自己在夜晚的寝室楼道里缝制,苦与乐尽在其中。
越研会的会员陈萍和王姝蘋是“月雅”的好朋友。徐达军说,一次陈老师到他们那儿演出,是自己开车到下沙的。学校剧场里没有空调,她唱得满头大汗,还在休息时给我们递水。而最令他印象深刻的是陈老师的一段话:“大学是我从小就向往的,因为过早去学戏了,一直没能梦想成真。你们大学生有这样的热情,发扬我们的越剧艺术,我非常崇拜你们。希望更多的越剧老小姐妹到大学里来感受氛围。”被范瑞娟的弟子都崇拜了一把,徐达军偷着乐开了。
徐老大目前已经在电视台实习了,忙于毕业的事,社团的“帅印”刚刚交给了新社长蔡轶。不过他的影响力在新社员,尤其是大一的几个小美眉当中依然深远。她们会经常用短信“骚扰”老大,连看到央视戏曲频道里不认识的角儿,也会忙不迭过来短信请教。 徐达军在任时的另一个得意事,就是把下沙周围几个学校的志同道合者拉上了“贼船”,尤其是杭州职业技术学校的戏曲社,更是他一手帮着栽培起来的。这以后,无论是校内演出,还是社会演出,校园越剧这条船上的人就更多了。
蔡轶的越剧2005:学化妆,攒“家当”,成了“小跟班”,要建网站
才上大二的蔡轶能演柔弱的“书生”,也能扮温柔的“小姐”。她能担当“一把手”全凭深厚的演唱功底。不过,蔡轶谦虚地说,和我同一届的,还有许多实力强的戏迷。无人来接“实力派”徐老大的班?这个问题不用担心。
和前辈徐达军一样,她迷恋越剧也是从小耳濡目染的结果。这个朴素的小姑娘,头一次化妆还是在戏里。搞笑的是,她和她的老搭档牟萍萍现在只会化戏里那种浓重的妆,而从来不会化生活妆。她和牟萍萍“做头”的功夫也十分了得,据说上台前,两个人只要看看仕女图,便能用摩丝盘出漂亮的发式。
顺手点了点蔡轶的“家当”:3双靴子、2副水袖、十来件戏服。除了靴子,其他都是DIY的,蔡轶说,今年她的梦想,是每个社员都能添上一副水袖。这样练起来就有感觉了。
今年,戏曲社吸收了三十余个新社员。有来自浙江的越剧爱好者,甚至也有山东汉子。蔡轶说,许多人是原来从没接触过戏曲的,是为了解国粹而来的。虽然比起有些社团的百余人,戏曲社还是很“式微”,但蔡社长信心还是很足,不久前他们最隆重的一次校际演出,来了观众200多号人,而且有些是外校慕名而来的。
本着把戏曲社发扬光大的蔡轶,也积极“走出去”。去年5月,为观音塘居民送戏;去年10月,去部队疗养院搞联欢;去年10月,送戏下江汀社区;还是去年,成了临安越剧团的“小跟班”,为元成村农民送戏……多数送戏方式都是跟在专业越剧团的后面,为他们增添力量。蔡轶说,有一次她在红星剧院看《陆文龙》时,碰到一位老爷爷问她,你是不是来过我们社区演戏啊?什么时候再来啊?问得蔡轶一阵温暖。
“其实在那些地方演更能获得满足感,因为懂戏的人多,也感到更有意义。”如今,蔡社长在当“跟班”当得乐此不疲外,还准备将送戏进行到底,敬老院、福利院和学校附近的农村,都是她想要锁定的目标。
能用电脑设计“惊艳”社徽的社长蔡轶,最近摆弄上了网页,她要亲自为社团制作漂亮的主页,将来好让更多人被越剧“俘虏”。 (记者 范琛)

(摘自 《杭州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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