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执守望越剧？思考现状后茅威涛的“吆喝”变了

越剧“这个行业还算有魅力吧。当初一位家长带女儿离开越剧，我说她学了这么久，放弃蛮可惜的。家长说，本来就没想她唱越剧，学这个只希望她在舞蹈、身段、声音、气质上好一点，将来嫁一个好人家。那起码也说明，我们这个行业还是充满魅力的。”

昨天，这些话从茅威涛嘴里平缓说出，说话的场合是公开正式的，浙江小百花越剧团和浙江艺术职业学院联手开设“小百花”越剧表演班的新闻发布会，茅威涛坐在主席台上，下面是众多媒体和学生家长。

“这茅威涛，有些不像‘茅威涛’了”，现场一位戏剧圈内人低语，“以前这个时候，她肯定说，越剧是高雅艺术，它曲高和寡，她固执地守望着，希望大家一起在舞台上坚守孤独……”

而昨天，她把这场会称为“吆喝会”，为越剧吆喝，为招生吆喝。在她说话之前，先开场的一场赏心悦目的小规模演出，浙江小百花越剧团新生代女孩子表演的现代舞、扇子舞、水袖，浙江艺术职业学院女学生的身段舞，也是“吆喝”。

茅威涛诚恳地希望媒体，“这些表演如果有一张照片或视频，能出现在报纸或电视上，让家长和孩子觉得，这样的学习和中戏、上戏、北广也差不多嘛，就不辜负了。”

这一切吆喝，与本报报道过的一则新闻有些渊源——《越剧招生，杭州无一人报名》(2007年3月23日)。所以这次浙江小百花越剧团和浙江艺术职业学院联手招生，茅威涛依然担心，吆喝过后，也许杭州还是没有一个人来报名。

她说，越剧现状、招生现状不会因为这一场吆喝，立刻有三百六十度转变，即使媒体给了最大的版面，杭州报名估计还是“0”。她所做的这一切，只是想传递出一种信息——没有越剧，社会依然会发展，但越剧会一直存在。如同诗歌一样，今天的人们已经不懂得诗歌，不读诗，它淡出了人们的生活，但诗歌依然存在。越剧也一样，它不会因为时代改变、人们生活方式改变，而不存在。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一侧无声播放的幻灯片刚好放到一张图片，美丽的演戏的女孩，在一个书架上一格一格演绎着经典的剧目，中间是看起来颇有历史渊源的瓷器。画面被翻过去的时候，茅威涛正说到，“这些，也是我对整个中国传统艺术的思考。”

茅威涛变了，越剧已经变了，越剧招生，有没有变，要看4月的报名。“以前在市里县里招生，现在希望招生信息能传送到县、镇、乡，即使以谋职业目的来报名也不错，扩大了选择范围，也许能发现一些人才，让现状有所改变。”

这个改变她是有期待的，曾几何时，北京人艺也曾与中央戏剧学院合办过“人艺班”，出了冯远征、何冰等人，堵住议论“人艺要不行了”的人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