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5日,北京大学学生越剧协会的十多位莘莘学子,带着对浓浓爱越之心,来浙江小百花拜师学艺,由此也拉开了浙江小百花酝酿已久的越剧营活动的序幕。<!--advertisement code begin--><!--advertisement code end-->

他们穿上了统一衣衫,上面印有“丝弦邀来水乡月,共说悲欢离合,水袖轻舞杨柳风,醉了天上人间”的字样,传达他们对江南越剧艺术的倾慕之情。

整个活动过程紧张又充满了乐趣,在省“小百花”的排练剧场,演员们为北大学子专门辅导了越剧基本功,手把手地教他们越剧表演技巧。“甩水袖要放松,手一般抖上三下就可以挥起了,这样的力度恰到好处”,“小生走台步有讲究,演穷书生要抬步低些”……蔡浙飞、周艳等“小百花”的“生旦”都不遗余力地传授着。

短短大半日,就经历了好多个第一次。第一次上油彩妆,第一次穿全套戏服,第一次上标准的舞台,第一次演完整段,第一次专业卸妆,第一次和小百花零距离……经过了一上午的基础训练,同学们披挂上阵了。

“藏书人一跪求书双泪流,尘埃定万般滋味涌心头。天一阁历尽艰辛藏珍卷,多少代穷经皓首护书楼。”北大信息科学与技术学院研一的学生高峰“范容”的《藏书之家·三跪求书》。虽然一会儿唱“茅腔”,一会儿又唱“赵腔”,但还是赢得了台下专业人士的一片掌声。

在随后进行的座谈会上,爱越人和越剧人对越剧新的百年发展,各抒己见。

向左走:欣赏的愉悦

袁雪芬曾说过一句话:“话剧、昆曲是越剧的老师”。在座谈会中,大家都谈到了京剧、昆曲、话剧等其他表演形式对越剧表演和唱腔的影响,越剧特有的柔美婉转引人入胜,但以“三下水袖”为代表的传统越剧表演程式比较简单,未形成醒目的标志,面对新时代观众的新的审美需求,传统演艺的锤炼固然重要,但更要从更个方面来拓展这种欣赏的愉悦。

有同学以小百花新编排的剧目新版《梁祝》为例,表达了对越剧形式美突破的期待。在新版《梁祝》中,借鉴了很多歌舞剧的表达,充分延伸了写意空间,不但融入了西洋音乐、舞蹈的元素,而且在舞美布置、结构叙事上更具现代性。和老版《梁祝》相比,有耳目一新的感觉。或许,歌舞叙事将成为下一个越剧百年的发展主流。

也有同学信手拈来一大篇古典诗文,表达了对越剧的文辞不如昆曲的高雅,语言过于直白等遗憾,期待在新的发展中能关注这一点。由此引发了关于对越剧草根性的讨论。越剧从诞生之日起,就是用来讲故事的,男女之情,君臣之谊娓娓道来。过去的百年里,租界文化、话剧的现实主义、京剧昆曲的表演程式等为写实的越剧带来了写意的内涵。新的越剧百年在创新求变的同时,也要把持住越剧之所以成为越剧的本味。

向右走:思考的愉悦

好几个同学谈到了小百花进几年的创新,声腔、流派上的技巧突破和作品本身的人文关怀,似乎是两条不同的发展道路。民间信仰与戏剧在美学上的同构,所以戏剧取之于民,享之于民,和京剧叫好不同,越剧更注重以情动人,不哭湿手帕不罢休,一百年来,成就了爱越人的精神愉悦。

随着娱乐消费形态的变化,越剧由传统的社戏发展到今天的剧院越剧,演绎方式越来越受到西方剧院的影响,从原先的注重故事性转向注重对心灵和精神的感召,但是那些演了又演的,没有突破的传统剧目,连演员自己都无法感动,更不用说感动观众了。

于是,越剧人开始在思考的愉悦方面下工夫,创造出了不少触动灵魂、颠覆传统的作品如顾锡东的《汉宫怨》、《陆游与唐婉》、小百花的新版《梁祝》等,引爆了新越剧百年的一大亮点。

 越剧新百年的跨越,既要把持传统有要吸引新鲜的观众,究竟是该向左走还是向右走?抑或是两条路都走,无论作何选择,都需要经受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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