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0,离预计的十点尚余二十分钟,红线女出现在西樵第一小学。

这次交流由南海区文化馆安排,该馆和这所小学是对口单位,即馆里派粤剧老师来义务教小学生,以利于这门传统民间艺术的传承。西樵第一小学算是南海校园粤剧行的示范单位,学生们已会表演《沙家浜》等多场折子戏。

红线女出现时,照样的满头银发、戴着她标志性的黑框大眼镜,穿一件大红色绸衫、披粉红披肩,虽鹤发但红颜,无法令人想象她87岁的年龄。她穿平底胶鞋,虽慢仍稳步走着,随行的编剧、粤剧演员何笃忠、红线女艺术中心部长练行村同行,时不时会伸出手搀扶。

学校里,孩子们已等了很久,从一早,他们就忙化妆换装,准备室里是急急匆匆即将上场的气氛,显然他们是兴奋的,因为红线女前辈难得一见,孩子们可能只从老师口中知道过这个名字。

红线女出现在学校表演室后,接下来是孩子们的表演。平日里练过的节目,都憋出全身的劲头展示,红线女在台下只是笑,慈眉善目。

约11:10,最后一个节目表演完。红线女抱住小演员,说“读好书,做戏也会好好的。”

她坐在正中央,要孩子们围着她,念“好好学习”,孩子们跟着念;又念“天天向上”,期间,红线女唱“荔枝——”是红腔,声音清越、穿透空气,婉转回肠,刚落声,众人拍手叫“好!好!”老太太突然一个转身唱完整曲《荔枝颂》,周围一下子安静了。

整场交流活动结束后,由人搀扶着走出表演室时,老太太边走边说:粤剧是要有文化的人做的,没文化是做不好粤剧的。

不过这句话也湮没在人声里,因为大家太兴奋了,兴奋的是见到如此大腕儿的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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