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曲在九艺节上占有举足轻重的比重。借九艺节之机,昨日上午,在佛山祖庙的古戏台,上演了一场生动的“川剧与粤剧的对话”,重庆川剧院和佛山粤剧院分别表演了各自剧种的代表性片段,让现场剧迷最惊喜的是,川剧名家沈铁梅、粤剧名家李淑勤与观众零距离接触,现场气氛十分火爆。活动结束后,本报记者专访了携川剧《李亚仙》前来参加九艺节的沈铁梅。作为九艺节“文华奖”的参评剧目,川剧《李亚仙》将于5月24日、25日在佛山琼花艺术剧院登场。
广州日报:川剧的高腔、帮腔、徒歌,是川剧最大的特色,对于不熟悉川剧的广州观众,您能解释一下吗?
沈铁梅:我们川剧容南北声腔为一体,有昆曲、高腔、胡琴、弹戏、灯调,五种声腔。川剧的高腔发展得特别好,也是这个剧种最有特点的,其演唱形式有民间“船工号子”的精神。
川剧中常用帮腔,帮腔是什么呢?就是一人领唱,多人合唱。帮腔的功能很多,如揭示人物内心世界,代替人物说话,甚至代表观众发表评论等功能。
川剧还有一个特色——“徒歌”,“徒歌”也就是清唱,最难的就是没有伴奏,非常考功夫,要求演员在音准、在演唱方面水平特别高。但是“徒歌”是我的强项。我觉得这个时候,最能发挥我的特点,我对音乐的认识和控制,而且可以把川剧的特点和特色唱出来。
国际声音机构研究过我的声带
广州日报:那在《李亚仙》中,哪一段最能体现“徒歌”的特色?
沈铁梅:很多地方都有徒歌的表演,比如说“怎忍抛下这颗心”和“请君江湖听歌郎”都有大段的“徒歌”,观众可以特别留意。
广州日报:您天生一副好歌喉,被誉为“川剧声腔女状元”,您对这个怎么理解?
沈铁梅:有人说我是千载难逢的川剧演员,有天生的好嗓子,细腻,甜美,而且难得的是表现力强。十六七岁的时候,国际声音研究机构曾经用显微镜研究过我的声带,他们评价为天生难得。去年我的新作中国川剧交响——“衲袄青红”音乐会,在比利时“欧罗巴利亚中国艺术节”开幕式亮相,之所以选了我们的“衲袄青红”,首次将川剧声腔带进欧洲音乐殿堂,也是因为我的声音,他们称我的声音有纹路。而我在唱川剧的时候也吸收了民族发声、京剧发声以及西洋唱法等。我斗胆地说,相信我的演唱一定能够吸引年轻人。
我吸收了父亲的男旦表演经验
广州日报:您的家学渊源是京剧,您有没有受到影响?
沈铁梅:我的父亲就是一位著名的男旦,我在表演中国古典女性的时候,也吸收了男旦的表演方法。中国戏曲舞台上,有很多有名的男旦,大家觉得他们表演的女性比女性还要娇媚,是因为他们在表演的时候比女性表演者更注重强调女性特有的仪态、神态,而我也吸收了这方面的经验,在《李亚仙》中大家可以留意一下。另外大家在看《李亚仙》的时候,可以看到很多地方对传统的回归,比如我的装扮用的还是传统的贴片,还有我们在舞台上尽量使用了传统的一桌二椅的方式。
广州日报:川剧的诙谐幽默也很有特色,在《李亚仙》中有没有表现?
沈铁梅:这个戏中有很多表现生活情趣的东西,比如说李亚仙劝学一段就很经典,小夫妻之间的打情骂俏非常生活化,而戏中的另一段表演,八个乞丐那一场则表现了快乐的下层人物的生活,十分风趣幽默,这些都表现了川剧的特色。
广州日报:很多报道称《李亚仙》为情感川剧,这个剧的核心是什么?
沈铁梅:情感,无私的情感。书生郑元和为了爱背叛家教门规,放弃功名,沦为乞丐在所不惜;歌妓李亚仙为了爱不惜刺目毁容,劝学励志。这种无私的爱,希望能够唤起今天的人们对情感的真诚回归。《李亚仙》就是希望把古典美展示给当代青年,把民族美传播到世界舞台。
佛山上演川剧与粤剧对话
戏曲名家与观众零距离接触
昨日上午,重庆川剧院表演了代表性剧目《花云射雕》和《拿虎》片段。《花云射雕》中有着川剧特技“变胡子”表演,演员一会有胡子一会儿胡子突然消失,这是人物内心世界外化的表现手段,让观众称奇;而《拿虎》则诙谐幽默,丑角功夫精湛,极具中国传统风格。
佛山粤剧院表演了《赵子龙催归》和《六国封相》片段,展示了粤剧的南派武功和南派锣鼓的风采。
精彩的表演之后,沈铁梅、李淑勤以及特邀嘉宾倪惠英、罗怀臻(著名戏剧编剧)就“现代化背景下的中国地方戏曲”展开了川剧与粤剧的对话,对民族戏曲尤其是地方剧种如何应对时代的挑战,复兴民族传统文化,进行了交流和介绍。而现场观众对演员们的精彩表演以及名家们的精彩对话报以了热烈的掌声。(周娴 莫斯其格)
(摘自 《广州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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