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路二人台的唱腔,主要来源于地方民歌,是在民歌和社火的基础上,吸收了大秧歌、道情、北路梆子等音乐元素而发展衍变来的。其唱法早先以高打低唱为主,用真声,后来以真假声相结合。在较自由的行腔中大致可分“满、花、闪、捏、口”五种唱法,各有所长,平常混合使用。曲调运用也有一定的提炼,最初的唱腔较为简单,从一曲专用或一曲多用,发展成多曲联用的套曲形式,基本上保留了原民歌乐曲的面貌,曲调变化不大,只有快慢之分,多数曲调至今依然保留着原民歌风格。随着剧目戏剧性的增强,部分唱腔已突破了原来较为规整的民歌体形式,同时也有了简单的板式变化。唱法高低起伏变化小,比较平缓,欢快流畅,定调比西路二人台略高,适合男角演唱,故不用假声。唱词多用比兴手法,极富夸张,衬词叠字使用频繁,唱念简炼生动,诙谐幽默,唱词中主要采用地区方言,语言通俗易懂,特别是大量吸收和运用了当地人们所熟悉的俗语,增加了语言表达的效果。这种方言多入声,质朴而淳厚,词语中多双声叠韵,串话丰富诙谐,凝练质朴,叙事性强。人物刻画形象生动,朴实无华,既有热情大胆,言直豪爽的个性风格,又有浓郁的乡土气息。

移调的处理。由于男女发音本质的区别,自然音区有几度的差别,所以男女同一曲时,适应女腔的音域,男腔显得高不成,低不就。反之,女腔也有同样感觉。所以,女是走高腔,男行低腔,形成显明的色彩对比。另外好的男女对唱形式,男角为就乎女角,高音上不去,不得不采用假嗓(小嗓),这也是二人台男唱腔的风格之一,使用假声过多,会造成男女角色形象上的含混不清,在感情上也不那么十分严肃,所以就需要有移调的处理。使其男女腔相近,便于演唱。

曲牌是二人台音乐一个独立组成部分,它不仅可以作器乐节目单独演出,也可以配合戏曲烘托气氛作衬曲,还可以作舞蹈伴奏音乐。二人台曲牌有《八板》、《喜相逢》、《鬼拉腿》、《虞美人》、《黄莺亮翅》、《森吉德玛》等,牌曲是根据剧情需要进行伴奏的,它能增强剧情色彩。有时开演之前或戏演完之后,也可以演奏牌曲,来渲染气氛,增强效果。

东路二人台牌子曲约有80余首,音乐构成来源于传统曲牌、散曲和套曲、爬山调、门楼调。演奏风格热烈火炽,一般采用稍稳急促的快节奏,听起来高亢。它的装饰音较少,元音最多,速度比西路二人台稍快,唱腔的尾音短促,节拍上强弱音变化大,跳跃性强,具有强烈的叙事色彩,极宜于人物与情节的演绎。曲调之外,伴奏格调也自成一体,乐器有笛、四胡、扬琴、四块瓦。后来又增加了板胡、二胡、琵琶、笙、唢呐、三弦、大提琴以及鼓、锣、镲等打击乐。特别是板胡的主奏形态,使音乐高亢、激越、明亮,与方言天成合一,富有韵味。

牌曲来源于各个方面,有的源于民歌,有的源于佛曲,还有的源于吹腔,但它被二人台吸汲融化之后,就成了具有浓厚的地方特色的音乐了。它同样具有唱腔音乐的特点,音域宽广,音程跳动大,装饰音和滑音使用频繁,曲调激扬奔放而又婉转缠绵。有的善于表现热烈欢快之情,有的善于抒发深沉感伤之慨,喜怒哀乐,无不俱在。

牌曲在单独演奏时,曲调变化不大,基本上保持原风貌,只有快慢之分,并无固定板式。

二人台传统乐队由笛、四胡、扬琴(三大件)、四块瓦组成,演奏风格热烈。在表演上具有短小活泼、花样繁多、节奏紧凑、朴实健美等艺术特点,道白多用方言土语和“串串话”、“顺口溜”、“叠字”、“歇后语”,采用“走唱”形式,时说时唱、说唱结合、载歌载舞,表演人数不拘。

二人台表演可分为歌舞和小戏两种形式,舞蹈幅度大、跳跃性强,给人以粗犷憨厚之感。歌舞的表演来自“社火”的高跷,现在不再踩高跷,但仍保留着高跷颠颤步的遗风,穿插过场仍用高跷的剪子股、编蒜瓣以及秧歌的大小八字、大小圆场、二龙出水等套数。所用道具彩扇、霸王鞭、手绢都有一定技巧。彩扇有开扇、摊扇、背扇、摇扇、抖扇和各种花扇。打霸王鞭时,先打地三下谓之“三点头”,然后随节奏分打上中下三路:上打肩背手臂;中打腰围;下打双脚或用脚踢,打法无固定套数,“整学乱使唤”。手绢原为红绸。后改为专用的八角硬手绢,有抛、接、旋转等难度较大的技巧。

点赞(0)

评论列表 共有 0 条评论

暂无评论
立即
投稿
发表
评论
返回
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