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快到了,各路相声又在争先恐后地奔春晚前进了,可是相声的题材有什么变化吗?
喜欢听相声,也没少听相声,听得多了,便把相声的“时弊”且是一大“时弊”就给“听”出来了:表现反腐题材的相声,几近于零!一般、逗贫和展示、卖弄技巧的段子,太多了。
在电视相声专场上,我们不难见到,一个接一个的“柳活”(学唱为主的段子):你学唱黄梅戏,我学唱流行曲,他呢,则学唱老北京和各地的吆喝……在电台相声专题中,我们也不难听到,翻来覆去播出的,是《醉酒》、《逗你玩》等经典和与经典相距甚远的段子,而抨击腐败、讴歌反腐英雄的段子,一个也听不着。
腐败官员,一窝又一窝、一串又一串。新近的典型例子,是重庆的打黑反腐,贪贿并与黑恶勾结的大小官员,有数十人之多。另一面,“大巴山的女儿”王瑛、“黑脸”姜瑞峰等职业反腐尖兵和吕净一、郭光允等“民间”反腐英雄,都是当之无愧的民族脊梁!生活现实,不是没有腐败与反腐败,而是相声未能积极反映这样的生活现实。
官场小说或者说反腐小说《抉择》、《苍黄》,曾经的受追捧和现在的很热销;一些杂文报刊、杂文专版、杂文专栏,连篇累牍刊载的反腐杂文,几乎可视为反腐专报、专刊、专版、专栏了……这些,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小说、杂文反腐上的相对兴旺(与理想的目标,当然还有些距离),反衬出相声的相形见绌、落后与落伍——相声的“时弊”,绝非是谁人的臆造与幻想。
相声何以会“时弊”?多因一果也。譬如,一些演员“贵族化”后的远离生活;譬如,相声作家的青黄不接后继乏人;譬如,作家、演员酬劳上的“分配不公”;譬如,创、演人员的思想“拘谨”不够解放……但我以为,注意解决好思想“拘谨”和“分配不公”,才是破解相声“时弊”之要。
《帽子工厂》、《如此照相》等反映时代精神、政治内涵凸显的相声佳作,是思想解放的结晶。《开会谜》、《买猴》等力作的作品及作家曾经的遭殃,是“左”倾思想占统治地位的必然。以史为镜,今日的破解思想“拘谨”,便仍是解放思想——把人们从“攻击”、“否定”、“丑化”的精神枷锁中解放出来。当然,这些“老词儿”背后的政治,万不能“一贯制”了。倘继续用破“左”的思维定式来破思想“拘谨”,那就会成了笑话,成了现代版的“刻舟求剑”。
天津“相声拍卖”会上,20万“天价相声”的矫枉过正方式所显现的,是上上下下解决“分配不公”的决心。由中国曲协与合肥市纪检委等联合举办的“包公杯”全国反腐倡廉曲艺作品征集活动,那启事中的字里行间、那数万元“创作补贴经费”举措所透出的,就更多了些理性、科学之光了——它让人们看到了,解决“分配不公”和解除“拘谨”的希望。
末了,还是想饶舌:破解相声“时弊”,并非就是创、演人员及主管者的事儿——认清了这一点,破解相声“时弊”尤其是打掉思想“拘谨”这只拦路虎,才会快捷、顺利些。
(摘自 《北京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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