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客观所言,这位裘派演员得先天条件并不好,仔细听他的演唱,他的嗓音缺乏浑厚,没有宽度,发音的位置更多的在软腭和鼻腔共鸣,这也许是他自己探询的方法,因为作为花脸的演唱来说,我觉得有几点共鸣必须具备,不知您可同意:(我也是瞎想的):
一)胸腔共鸣,特别运用于一些中低音区,如<赵氏孤儿>."如梦方醒"的"梦"字,用了共鸣,不仅使这个闭口字唱响,送的很远.而且也很好的表达了魏绛得知了真情之后,一种暗惊,顿醒得音乐形象.
二)鼻腔共鸣,最显著得例子就算是<赤桑镇>中"到如今我坐开封"得"封"字,既归韵,又挂味,试想如果是把"en"当作行腔得主音来唱,就傻了,花脸前辈在这里强调"ng",更多得强调了"开封"的力度和分量,我想也是有意塑造包拯重视自己的位置和这个位置上自己所具备的责任和蕴涵的正义.
三)软腭和咽腔,咽壁的共鸣,这类的例子就太多了,不胜枚举.
四)还有就是头腔共鸣,脑后音."侍奉当今"的"今",好象就是很好的运用了头腔共鸣.
这些条件,有的是先天就具备的天赋,有的则是后天训练的结果.我以为先天的嗓音条件占七成,后天的努力只能做一些弥补,有的演员这些不具备,只有在其他的地方作以强调,听这位花脸演员的唱,我们可以发现,在很多的地方,他加强了尾音的力度,和行腔的刚劲,是不是的爆发出咬着后槽牙的劲头,其实这是他自己对于自己不足的弥补,想通过这个来使人觉得他的演唱有一种"虎虎"的气势,掩盖自己过窄,薄的嗓音.不知裘迷可曾觉得:这种方法最后还是架不住推敲的,不足就是不足.
演唱中摇头,甩头,晃动下巴,眼珠外突,脖子壮粗,青筋暴露看起来好象是辅助演唱的,可以适当,这一方面是投入的表现,但过了就是极坏的毛病.成如您所说的
裘先生在台上沉稳大方的表演唱念,举重若轻,不知裘迷可有这样的感觉,我们在听一些演唱的时候,往往感觉演员在这个地方出了很大的力,但我们到现场,或看录象,才发现他并没有咬牙切齿啊?我想这种力量是内敛的,是蕴涵于其中的.而决非在表情,身体上表现流于外露.这种才是演唱的真谛啊,您说呢?
以前在书上看,老先生们经常强调:演唱是为人物服务的.而我发现现在很多则是:演唱为"演唱"而服务,特别是在一些晚会上,京剧演唱会上,过多的强调了"唱",一段不要下个好来,不甘心.这种把自己的潜能调配到极至的演唱,实实的令人不敢恭维.跳出了人物和感情.只陶醉于自己的嗓音和韵味上,而且这些韵味都是"饱和"的.裘迷,你说"饱和"是不是一种折磨?
顺便说一句,我很欣赏邓沐玮的演唱,他的演唱总是以一种沉稳,大方,稳健,浑厚的形象出现,很自然.而且我觉得他的嗓音适合于裘派.更主要的是他对演唱的"态度":泰然处之!
本贴由唐义刚于2002年7月24日11:53:29在乐趣园〖中国京剧论坛〗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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