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日报

郑桂生老先生今年已经71岁了,可是谈到艺术,谈到创作,他的两眼便开始放光。郑老先生可谓一生与艺术结缘,3岁即被送入胡琴铺,从学做胡琴开始,一步步走入艺术的殿堂。跟他提到西方交响乐作曲家,他竟能把他们的名字说得像唱歌一样流畅。心下不禁叹道,老爷子还真不简单。

老爷子不喝酒,不抽烟,专好音乐美术这些东西。他说年轻时从来不向人借钱,但是 也有例外,那就是看到了好的唱片,心里就痒,总想千方百计地弄到手,有时候没钱了,就向人去借。冬天的时候,很冷,他最关心的是那些唱片,把它们放在煤炉旁,怕把那些宝贝唱片给冻坏了。

一把年纪了,他仍旧闲不下来。1998年开始,他跟儿子一道做起京剧脸谱来。他本来也是个票友,便把对京剧的爱全部倾注到自己的创作中去。老爷子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我们要创新”。他很欣赏谢添的一句话,有人问谢添,为什么要倒着写字,谢添说,正着写字写得好的人太多了。郑老先生这是要剑走偏锋,要做出新意来。做脸谱的国内少说也有上百家,但他发现,无论是用泥用纸还是用石膏,脸谱都是画上去的,画得再生动也是平面的。能不能做成立体的呢?以前做的半浮雕碑文给了他灵感,他用有机玻璃做试验,屡做屡败,屡败屡做,在一年多以后,废料已经装了几麻袋,他终于做出了一个成功的张飞的脸谱,有棱有角,突出了光洁度,相当逼真。难得的是,张飞的大花脸上每一种色块就用一种模型,在贴上去的时候还要跟脸部的曲线吻合。“难哪,难哪!”老先生皱着眉头说。

谈到以后的发展,老先生雄心勃勃。脸谱要做,生旦净末丑,要做全了;全身舞美动作,正在尝试。除了京剧之外,他还想表现世界各国艺术宝库中的各种形象。还可以做一个系列,比如做一出《天鹅湖》。他曾为一个泥人的钟馗的形象感动落泪,现在他仿佛拿到一根魔杖,在他手里可以变出整个世界,用它们去感动别人。

他现在正做一个张飞的舞台造型。老先生摆了一个张飞在《芦花荡》里的姿势,捋着胡子(虽然他并没有大胡子),瞪起眼睛,俨然是一个正气凛然的花脸。看着年逾古稀的郑老先生,才发现,艺术竟可以使人变得如此年轻!(实习生陈艳芬 记者周凡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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