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兰芽昆曲艺术剧团将来锡表演传统昆剧《牡丹亭》

沈德潜故居，这里是苏州昆曲传习所所在地，也就是昆曲专家顾笃璜老先生（如图）长年来“扎根革命”的地方。
　　苏州兰芽昆曲艺术剧团，这是一个成立于２００２年的学院剧团，其成员大都是今年刚从苏州教育学院昆曲班毕业的大学生。受无锡锡剧博物馆戏楼之邀，这些把传统昆剧《牡丹亭》带到香港、台湾及大陆各地的孩子将于８月１８日来到无锡表演。而顾笃璜正是兰芽剧团的艺术指导，是他让这些稚嫩的孩子始终接触和坚持原汁原味的昆剧传统。
　　于是，我们就有了这样一个理由在前日赶到沈德潜故居采访顾笃璜，听他谈昆曲，听他发表对锡剧的“看法”。
　　“小六子”最传统
　　早年的苏州六大昆剧团名声显赫，顾笃璜所在的昆剧团成立最晚、规模最小，因此被称作“小六子”。“小六子”是所有昆剧团中最传统的一个，据说他们一直沿用６人组成的小乐队。“大剧院也可以用小音乐，６人乐队恰恰是传统昆剧一个重要表征。”顾笃璜摇着纸扇说得句句在理，“现在的年轻人容易接受创新后的传统艺术，但我相信，他们同样也会被最传统的东西打动。”
　　人们一直有着这样的误读：顾笃璜定是位痴迷传统昆剧的“老顽固”。其实他自称并不是因为喜欢昆曲而干着抢救昆曲的工作，只是“历史把这种责任赋予了我”。顾笃璜坚持保持昆剧传统，并不是排斥一切对昆剧的改良和创新，“如果有人可以改得更好，我完全乐意接受。”
　　昆剧典雅、锡剧草根
　　顾笃璜早年是听过锡剧的，非常喜欢《双推磨》，他认为这出戏是锡剧精华。“锡剧与昆剧不同，它的曲调是劳动号子，是来自于乡间最‘土’、最‘草根’的艺术。而昆剧则是经过几百年来众多文人雅士修改、改进过的‘成品’，它是所有传统戏曲中惟一先有谱、后有唱的剧种。”正是昆剧具有这种特殊性，顾笃璜才会觉得现在很难将其“创新”得更好，因为每一出昆剧都已经是经典。
　　锡剧与昆剧迥然不同，顾笃璜为它们各自指了“明路”。“我们用‘强制’的手段让所有中国人都来看一次昆剧，让喜欢的人‘自愿’来看第二、第三次，这样昆剧就有演都演不完的市场了。”顾老面露微笑，“锡剧则还需要改良，但它必须先彻底退回到根本才能继续前进，锡剧要抓住观众关键要坚持‘草根’。”
　　培养传统昆剧接班人
　　２００３年，苏州教育学院昆曲班招收学生，他们必须在３５个报名者中录取３４人。“愿意学习昆剧的年轻人寥寥无几，生源由不得我们挑选。”五年来，顾笃璜是看着这些孩子成长的。马上这个昆班的学生就正式毕业了，留下的２６人中有十几位今年将进入苏州兰芽昆曲艺术剧团。
　　“我们在教授这些孩子的时候只能尽可能做到把最传统的东西给他们，但可惜的是现在找不到一个理想的老师。我们要培养学生从各个老师身上学不同的东西，最后可以在自己身上融合的能力。”在顾笃璜的指导下，昆曲班和兰芽剧团的年轻人都坚持表演传统昆剧。这次他们将把《牡丹亭》中“游园”、“惊梦”、“寻梦”、“写真”、“离魂”五折最传统、最经典的剧目带到锡剧博物馆戏楼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