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周至人,对周至县秦剧团有着一份特殊的感情。这与初中时的一位毛姓同学颇有关系。

我们念初中的时候,住校生的条件是相当艰苦的。吃饭在食堂,菜从来没有肉,都是普通家庭日常的饭菜,只是因为是超大锅加长柄铁锨翻炒的,味道要差一些。即便如此,那时正是十来岁的光景,整天好象都吃不饱,总是等不到下顿饭就饥肠辘辘了,所以到了吃饭的时候与其说是打饭,不如说是挤饭。如果没有老师看着,打饭的队伍就挤的一踏糊涂,甚至还挤掉过食堂的门。想必挤饭的感受很多七零后都有过,其场面自不必多说了。

说了吃,再说住。说起住,女生要比男生强一些,因为她们有宿舍,尽管一间房子要住N多个人,除了床铺之外基本没有私人空间,但毕竟有专门的“宿舍”。而男生就要更加艰苦一点,没有宿舍,衣、食、住全在教室。白天学习加吃饭,晚自习后抽去凳子,并起桌子,就成了通床,大家的被褥铺在一起,十多个人挤在一起便是一宿,春夏秋冬都是如此。尽管艰苦但年轻人在一起,倒也不觉得苦,相反,大家每晚睡前的“扯闲篇”内容五花八门、天南海北,让大家觉得自由畅快、热热闹闹。

也就是在这个时期,对秦腔才有了最初的感情。这就不得不说起文起时提到的那位毛姓同学,这位同学的父亲在周至县秦剧团据说是画布景的(也可能是置景的)。毛同学在父亲的工作环境中耳濡目染,会唱一些个唱段,而且有点功夫,劈腿、抬腿不在话下。于是,在每晚睡前,大家闷了就让毛同学唱上几句,或是表演几下腿功。有时候毛同学不愿意唱,便有几个身材高大的学生对其进行“折磨”,直到达到目的。从那个时候,从毛同学还不是很完美的唱段中,我渐渐地对秦腔有了些不同从前的认识,觉得秦腔并不是最初感觉的咿咿呀呀半天说不完一句话——让人着急的东东。

如今,快二十年过去了,似乎那时候埋在心底的种子如今才破土而出,特别是久居他乡,对家乡的思念如催化剂一般,助长着秦腔情愫不断疯长。对秦腔的思恋与日俱增,梦想有朝一日有自己的戏院,让家乡的人们在一个优雅的环境中品茗赏戏。现在,秦腔已经成了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生活如意了,自己哼唱几句,不顺心了上网听上一段子,便觉心情顺畅了许多。

2009年的春节我第一次看到了周至县秦剧团的演出,终于圆了一个多年的梦。那位毛姓同学不知现在何处,是否真成了一位专业的秦腔演员。身在东北,但秦人秦声,如影随形,真如是:远行千里昼思夜想:秦人,秦腔,秦韵;时光荏苒牵肠挂肚:老爹,老妈,老乡。(秦腔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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