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于魁智的上海演出已经有半个月了,可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情景依旧清晰如昨日。值茹茹的论坛开张大喜之际,借此文为贺吧。
选择3月15日到上海,应该说是反复考虑过许久的打算。可直至到了上海,我依旧说不清是什么原因使我选择了这次沪上之行。以至后来很多人问我为什么在北京看过这几场戏后还会跑到上海去看时,我都不知应该如何作答。所以一直给人的解释都是"一直想来上海,偏又赶上他有戏,一举两得,就来了。" 行前,就知道了逸夫的票房爆满,《野猪林》的戏票已然告罄。托上海的朋友买戏票时,也只买到了后面的两场。心中忐忐忑忑的为第一天的戏票有些发愁。若不能在门口的票贩子手里买到票,就真的要麻烦于魁智了。而这又实在是我极不愿意作的事情。后来的事实证明,我还是托了于魁智的福,才能坐到3月16日晚场逸夫舞台的"西瓜心儿"里。而这福气的来缘竟是由一个"巧"字所引起的。于是我就不得不信服"无巧不成书"这句话实在是大有道理。
3月15日的下午,一直在福州路上闲逛,买书,买戏曲的音像制品。路过逸夫时,向门里望了望,几个票贩子也在百无聊赖地聊着天。(这可不大像在北京,票贩子总是在演出前才看得见。)心里惦记着第二天的戏票,在售票窗口徘徊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来理会。(大概我的样子不像是个看戏的人吧)无奈之下,只得继续逛街,路过老正兴饭庄时,盘算着晚上一定要在这里吃一顿正正经经的上海小吃。转过了上海书城,去过了九江路的戏曲专卖,实在想不出附近还有什么地方可逛,还有什么东西可买。终于决定吃过饭便回朋友家时,才发现刚刚5点钟,吃晚饭好像有些早。(真庆幸自己当时这么想,差一点就与这个"巧"字无缘了)于是乎又去了人民广场,心不在焉地逛着香港名店街,好像就是为了等饭点儿,去老正兴。现在想来,真疑惑当时自己怎么会那么执着,就认准了非去那儿吃饭不可了。(事实上,一直到离开上海的那一天,这顿老正兴我也没吃上)好容易到了6点半,终于站到了老正兴饭庄的门口。隔着大玻璃窗,就看到有张桌子上只有一个人在吃饭。(别惊讶,那不是于魁智)进到里面,一边看着菜谱,一边无意识地看了那个独自吃饭的人一眼,心里不由一惊,原来竟是郑岩!同郑老师在北京的时候不过是点头,"您好"的交情,此时相见,竟感到几分亲切。放下手中的菜谱,径直走过去,很大声地叫了一声"郑老师!"郑岩抬头,盯着我愣了一下,才问"你怎么来了?来看戏呀?"同郑岩的寒喧过后,他告诉我晚上有排戏,要我一同过去看。在与郑老师的聊天中,我可以很深切地体会到他们团对于魁智的器重,扶持,尊重与依赖。而这一切,绝不仅仅局限于于魁智的戏,更重要的想来应该是他的为人吧。 在逸夫的后门等电梯的时候,遇到了给于魁智管事的谭扬。记得他当时手里端着一碗素面。早就听于魁智讲过到上海演出前只吃一碗素面的事情,真的看到这碗面,心里却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进了后台,远远的望见他,郑老师一句"走,看看魁智去!"竟使我心中几分感动。离他愈近,分明看到他那既惊又疑且喜的神态,心中几分好笑,也有几分感慨。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来上海见他的第一面是在这样一个情况下,这么富有戏剧性。听他问"你怎么在这儿?"收起了"来看戏呀!"的玩笑话,反问了他一句"春节时我问您什么来着?"春节于魁智演出结束后,我曾问他三月份是否要演野猪林?他只说是在上海演。或许,此次沪上之行真的是从春节的时候就在心底定下了的。已经记不大清他是怎么问我戏票的事情了,只是在听说我没有第一天的戏票时,说了一句"明天的票是早没了,谁都没有--你等一下!"随即他转身进了化妆间。不大一会儿,就见他招手叫我过去,递给我一张戏票。很简单的解释说是很早就从逸夫定的票,给一个香港朋友留的,那个人过不来了。我好像一直在说,实在买不到了,我就到票贩子那儿买张高价票算了。于魁智却很认真的说"你可别去买,他们黑着呢,票都炒到1000多块钱了。刚才有个戏迷来说,买了三张票,花了三千多块钱,你可别去!"我手里拿着票,嘴里的"谢谢!"却始终没有说出来,第一次发现这两个字真的很浅薄。应该说当时的心情,无论如何用语言是无法表达的,那就干脆什么都不要说了。
认识于魁智许久,从来也不曾管他要票看过戏。向他要票对于我而言,实在是件"极为难,极不情愿,极其不屑"的事情,好像认识于魁智就是为了白看戏一样。一直都把买戏票当作一件乐事去作。每次去买票,都要算计好了人数,生怕漏下谁,事后挨骂。当手里攥着一大把戏票时的那种心情,就真如同茹茹所说的的一样,只剩下了喜悦与兴奋,其余的统统不存在了。
后来,当我把这件事情讲给一个朋友听的时候,他笑着问我"那你很幸福喽?"是啊,一直以为于魁智有那么多的戏迷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其实作于魁智的戏迷何尝不也同样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呢!
很长了,这个故事就到此为止吧。容后续《沪上观于(二)·演出》
本贴由乱锤于2001年4月01日01:17:32在乐趣园《美哉,于魁智!》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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