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深红映浅红”越剧吕瑞英旦角流派艺术系列演出

“可爱深红映浅红”越剧吕瑞英旦角流派艺术系列演出21日至26日在沪举行。这位戏曲界备受尊敬的性格演员在圈内外再一次引发了关于发展戏曲新流派的热议。

拜师袁门 自出机杼

提倡民族音乐现代化的著名作曲家何占豪介绍，新中国成立之初，吕瑞英为了跟袁雪芬老师学戏，主动放弃了跟尹桂芳大姐搭档，去担纲头肩旦的机会。袁雪芬演祝英台，她就配演银心；袁雪芬演崔莺莺，她就配演红娘，耳濡目染，对袁派艺术自然熟稔在心。有一次，袁雪芬演《梅花魂》，演到一半突然咳血病倒了，第二天由吕瑞英顶替登场，谁知，活脱脱就似袁雪芬化身！多年后，有专家听吕瑞英当年的《梅花魂》录音，竟然袁、吕莫辨，可见她学袁之地道与瓷实。何占豪笑言，如果仅止于此，那么不过是越剧舞台又多了一位不错的袁派传人。但吕瑞英的可贵之处，就在她并没有被袁派限制框住，而是在袁雪芬的鼓励支持下，自出机杼，勇创新腔，这才和她的师辈大姐们一起，开创出了属于自己的吕派艺术。

一戏一腔 一人一面

曾经和吕瑞英同台搭档过父女、夫妻、君臣、主仆、同僚、对头的老生名家张桂凤说，吕瑞英戏路宽广，无论文武老少、小姐丫头、正反角色，她都会演，而且一戏一腔、一人一面、绝不重复。“不管我们台下有多熟悉，到了台上，她就会让我感到她就是我在剧中的那一个：演《打金枝》她是我又爱又恼的女儿；演《二堂放子》她是我大贤大德的好夫人。”张桂凤还回忆，当年袁雪芬把《凄凉辽宫月》交给吕瑞英演，吕瑞英特意创作了弦下调“一弯冷月照宫墙”和E调唱腔“深宫不识征战苦”，还创造性地让乐队借用京剧反二黄的过门来渲染气氛，使袁雪芬赞不绝口。当时曾有不少人建议她去反复运用这些旋律，她却回答说：“如果为了形成流派而去反复唱一些容易让人辨认的固定唱腔，我宁可这样的流派早点断子绝孙！”

角色为王 声腔为上

徐玉兰认为，角色为王，声腔为上。发展新流派，关键要创造新声腔，演出新人物。她指出：“不少人说，吕瑞英太难学，依我看，那是因为她创作人物动的脑筋太多。如果把演戏比作绣花，别人用四分之一股丝线，她用的却是十六分之一股。无论表演还是唱腔，她能把人物角角落落的地方都嚼透，别人学起来当然感到困难。”徐玉兰笑着告诉记者：“《打金枝》是瑞英和范瑞娟合作得最有名的戏，1983年我和瑞英也有过一次急就章的合作，我按照自己对郭瑷的理解，改动了不少舞台调度，瑞英对应得很快，我和她越演越来劲，最后居然真的一巴掌打了过去，连公主凤冠上的珠子都散了一地。和瑞英演对手戏，是件愉快难忘的事，不管你和她合作时间是长是短，都很容易和她达到心有灵犀，所以很多人都喜欢和她搭档演戏。”（端木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