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时今日,本地粤剧班不常设导演一职,并非为了维持“演员中心”的戏曲传统,只是班费有限,演出剧目绝大部分是旧戏,在节省开支的大前提下,导演便成为可有可无的职位。但当戏班上演新剧目,就经常会增设类似导演的工作岗位,统筹演出工作。
长远而言,在财政许可下,粤剧须要设立类似导演的工作岗位,一方面能改善本地粤剧演出的陋习,另外也有助提升粤剧的制作水平。
先说导演改善本地粤剧演出的陋习。本地粤剧的特色是仍然保存大量传统艺术,而这些传统艺术乃因应广场式演出而形成,当粤剧走进剧场,部分的特色便变成瑕疵,例如乐队的声音在室内便变得太响亮,锣钹近乎刺耳,必须在乐队的位置、音量调校,甚至编曲方面下功夫,使乐队的伴奏“剧场化”。演员在广场演出,服饰要鲜艳夺目、色彩斑斓,才能吸引台下观众的目光,更有甚者,为了让观众知道自己是谁,在背旗或车旗等道具绣上演员的姓氏。而在剧场演出,由于舞台灯光把观众的视线聚焦,夸张的颜色和多余的符号便成为破坏舞台美感的凶手。其他的陋习还有很多,好像舞台装置太陈旧、布景和道具不配合剧情等,如果有导演的话,他的职份便是要使台上的一切均须与剧目有关才出现。
至于提升粤剧制作水平方面,导演最基本的任务是要怎样使用现代剧场的设备丰富粤剧的演出。身为舞台表演的制作人,我认为本地粤剧幕后制作人大部分对现代剧场装置、音响和视觉等舞台效果的认识不深,未能善用它们来使演出效果更好。同时导演也有责任使演出艺术风格统一,这样演员服饰必须符合剧中人物的身份,因为个人喜好而任意穿戴的情况也不会出现。话剧的导演的职份还包括演出上提出概念和剧本主题、依剧本提出舞台设计的要求、为演出厘定音乐和颜色的主调、场口的调配等工作,在围绕“演员中心”的前提下,都是有助提升粤剧整体艺术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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